2019年10月26日-27日,“2019’世界灯光设计师大会”在北京成功举办。此次大会由中国舞台美术学会主办,中国舞台美术学会灯光专业委员会承办,国家体育场有限责任公司协办。围绕“灯光-世界语境下的视界语汇”这一主题,与世界舞美、灯光同仁一起展开了一场丰富而深入的脑力激荡。
27日下午,Eleftheria Deko、孙天卫、王冼平、刘文豪、严文龙、胡耀辉应邀参加题为《大型活动的灯光表达》的圆桌论坛,由许彤担任学术主持,于海勃担任学术翻译。
首先感谢中国舞台美术学会、灯光专业委员会,感谢会长,感谢胡老师,感谢大家。能够与国家顶级的灯光师进行探讨,这个机会极为不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孙天卫老师、王冼平老师、Eleftheria Deko女士、刘文豪老师、严文龙先生、胡耀辉先生共同探讨“大型活动的灯光表达”这个话题。
中国是极具代表性的举办大型活动的国家之一。包括刚刚完成的军事体育运动开幕式、70周年国庆的天安门晚会、《奋斗吧中华儿女》,还有全国各地分布的实景演出活动、大型的文艺活动、文艺晚会等等,这些演出极具中国特色。所以今天能够在这里与众多大咖一起探讨这个话题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下面我想先问问王冼平导演,作为导演对大型晚会的灯光设计有什么要求?
与灯光设计接触伴随着我的导演职业生涯已经36年了,实际上我接触的第一个(工作)部门就是灯光,当时央视资历最老的一位灯光师为我的职业生涯打亮了第一盏灯。36年中我虽然指导了演播室类、剧场类、广场类等多种演出艺术形式,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具有发言权,因为灯光设备的更新换代,灯光设计师的跨界,还有导演意识的崛起,这些因素也给导演职业增加了更多内涵。在现今的剧场行业是形成了一个铁三角的概念。
我是学音乐出身的,音乐与我而言是在整个舞台活动里最具特色和律动的,对于舞台与灯光我会将其看做成一个整体的视觉艺术,所以我会要求视觉艺术的呈现要有音乐的特色与律动,所以于灯光设计的要求也是如此。
您刚才提到了作为整体的艺术效果,必须要有音乐、灯光等方面的融合,在我印象中胡老师在书中也提过类似的观点,您能否来谈一谈对于这方面的思考?
对于大型庆典活动的灯光设计我涉猎较少,由我来讲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偏颇。但我自己的理解包括刚刚听到王导所说的理念,我感觉大型晚会的灯光变化节奏,确实更应该具有音乐所讲述的韵律感。
因为大型活动不像我们戏剧演出中有唱词,甚至以唱词为主,它更重要的是视听效果的融合。这种演出场面变化的节奏与音乐的协同性是一致的。一个优秀的大型演出灯光设计师不仅有理解文本和导演的品质,还要具备音乐素养。
谈到大型晚会,孙天卫老师最有发言权。孙老师设计了许多大型晚会,包括我们刚刚看过的《奋斗吧中华儿女》。孙老师设计的晚会非常注重演出场域。下面请孙老师来具体介绍一下他设计的各类晚会。
首先感谢中国舞美学会、灯光委员会为我们搭建这个平台与中外的专家进行交流,我非常荣幸能够坐在这里与大家探讨关于大型晚会的视觉设计。
我首先想把我的履历介绍给大家。我是一名军人,1979年,我非常荣幸地特招到了空政文工团做舞美,前十年一直在学习灯光;1990年,我做了舞美队长,之后便一直为中央电视台的晚会演出工作。2000年到2011年为全国各地的舞剧演出做设计,2011年至今为人民大会堂的重大活动做舞美设计。
作为一个设计师能够为人民大会堂工作九年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特别是十八大以来习主席在人民大会堂出席的各项重要活动,包括建党95周年、解放军长征80周年、建军90周年,2018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活动、2019年的建国70周年活动等等,所以在这里,我想与大家分享一些我的经验。
国家晚会的设计除了要具备极其精湛的艺术创造之外,还要有政治保证。要圆满完成国家重大任务,我们的创意首先要保证政治任务,其次才是艺术任务。昨天邢辛老师的讲座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邢辛老师提到作为一名灯光设计师来说,要有自己的想法与追求。但如何能够真正实现自己的创作意图呢?邢辛老师提到了非常关键的一点:走两步退一步。
我的理想是通过跨界做优秀的晚会。我的追求有三点:专业化的跨界、统一的风格、极致的表现。回顾40年,除了国家晚会的设计外,我还做了舞台剧与旅游晚会的设计。在旅游晚会方面,有20年前的《云南印象》、2016年与导演王潮歌合作设计的《又见敦煌》等。从灯光设计跨界到舞美设计,又做视频创意设计,我想我终能做到理想中的跨界成功。
谈到跨界我非常想问严文龙老师,您是科班出身,现在又是山水总监、剧场设计人,您是怎样从舞美设计跨界到了导演和实景演出设计呢?
10多年前,仰仗梅老师的栽培,我开始进入文旅演出导演这个职业。梅帅元老师是山水实景演出的开山者,他首先请我来帮他做的是舞美设计,在这个过程中我接触了很多的实景旅游演出,而实景演出中的舞美、导演、编剧三者似乎比戏剧和晚会更需要紧密的联合在一起。
实景演出的方案一旦成型,到现场很难去作大的调整和修改。它不像戏剧演出演员最多二三十人,舞美灯光也相对简单,可以较为方便地进行演出调整,也不像大型晚会以歌舞为主,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实景演出通常是好几百人进行精准的戏剧排练,需要非常精确的戏剧调度,同时还要配合复杂的、大体量的舞美动作和灯光造型,这就要求导演、舞美和编剧把关键性的问题全部想明白,才能在现场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在多次接触实景演出之后,我主动向梅老师请缨去做导演,对我而言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更精确地把整个演出的情节、情绪,以及演员的调度在一个关键时刻和极致空间里集中迸发。
关于舞台灯光。《圣经》讲到上帝创造了天和地,但一片黑暗,然后上帝说,第一件事要有光,然后就有了光;然后又说要把水分开,所以就有了天上的雨和地下的湖泊海洋。在我看来这个活动就是演出。天地便是实物舞美,光就是舞台灯光,再把水分成上下,这就构成了舞台特效。梅老师对灯光设计的兴趣非常浓厚,他曾经说过最美的剧场是山水,最美的灯光是日月,这就是灯光的重要性。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各种大型晚会、庆典开始出现,规模宏大、色彩艳丽,包括灯光的强度也愈发强烈,灯光用量激增,而大型晚会的舞美似乎进入了一个只能表现宏大与震撼的怪圈。
我想起刚毕业不久的时候做了一出舞台剧《四川好人》,导演是李六乙,至今我认为那是我设计最好的一个舞美,灯光设计叫张安戈,那个时候没有电脑灯,只有筒灯、回光灯等等这些普通灯具。在这次演出中我们没有用色纸,全部运用了白光。但这不是单纯的白光,通过不同的刻度,它产生了很多不同的色温,有高色温、低色温等等,它的层次就像交响乐一样的那么丰富。而现在,大家似乎已经没有了对这样深入细腻的效果表达的愿望,似乎已经忘了有的时候一支灯的魅力胜过100支灯。
还有一次我看到国外一个演出的装台,他们用的是在国内没见过的一些色纸,那些色纸不是红色绿色蓝的,没有明显的色彩倾向,在舞台上呈现出一种非常高级的灰色调。但现在大家用的电脑灯好像混合不出那样高级的色彩了。
另外说一下我们的观众,对于舞台演出,我认为中国的观众几乎还在幼年期,因为我们的观众并不像欧洲的大众从小就接触舞台剧的演出,从小学中学大学都会有很多的剧社来接触舞台剧的熏陶,对剧场演出是非常熟悉的。我们通过30年的时间培养了广大中国观众对于演出的一种欣赏习惯,他们大多是通过各种大型晚会,诸如春晚、奥运等等培养出的一种对演出的感受,他们会认为好的演出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这当然是又些问题的。所以如果用交响乐来比喻,就是我们在经过了第一乐章的辉煌和震撼之后,是否应该要进入第二、第三乐章,要开始变得更丰富、沉稳和细腻些呢?
那接下来如何在你们这个平台做出特色呢?
在我看来演出分为两类,一类是商业演出,一类是艺术家个人作品演出。一个是追求商业目标,另一个是为了引发人类的文化传承与哲学思考,但两者对于当今社会都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正处在人类科技爆炸的时代,产品不断更迭,可利用的技术也在不断更新,尤其是灯光、影像方面,新的视觉技术带来的视觉印象给观众带来了新的刺激。各种新技术再加上宏大的演出场面会给观众无以伦比的视觉震撼。
但不能够仅仅是这样。即便是在商业演出中,我们也不应该只让观众停留在视网膜的兴奋上,观众的内心也是需要去触动的,只有这样我们的演出才能真正长久的留在他们的心中。
演出一定要创造精神价值这个观点十分深刻。我们昨天也聊到了希腊奥运会的开幕式,它也不单单是一个开幕式,而是在讲一个故事,其中传递出的情感和意义让整个开幕式都具有了精神价值。Eleftheria Deko作为一名年轻的设计师参与到这样大型的设计演出中,是用怎样的方法讲好这个悠久文明的希腊故事呢?
任何国家的奥林匹克开幕式都有一个共同的任务,就是要用40分钟讲述国家民族的故事。
我想介绍雅典奥运会的开幕式,做如此大规模的一个演出设计,首先就牵扯到我们到底有多大的艺术自由。我特别同意严文龙先生的一些观点,做大型项目必须改变做小剧场的很多习惯,用做饭来比喻:给两个人做一顿饭和给八千人做饭,用的方法肯定是不一样的。
在做雅典奥运会的开幕式设计时,团队最后研究的结果是我们的目标追求的是内在精神。我们并没有像做平常的大型活动那样,用灯光做绚丽的造型和投影,因为这种视觉营造不利于叙事。
我们在开幕式两年之前开始工作,我是作为灯光设计来参加最初的创意团队,我们这个创意团队最初有11个人,有灯光设计,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现在非常棒的一位导演,他是我们的头领,还有一位诗人。
在设计时,我们首先明确一点:在世人眼里希腊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我们想传达给世界观众一个什么样的希腊形象。
可供我们选择的元素非常多,比如说希腊优美的风景、美食,然后再深层次发展到希腊的哲学、文化等等都是可以用来表现希腊的“素材”,但是我们如何把这个故事用视觉语言创造才是设计的难点。
我们考虑关于如何处理倒计时的问题时就想到了节奏感:把它跟人的心跳结合起来。我们还想到了希腊爱琴海岛国,所以我们也想到了用海水这一元素。所以最后希腊在开幕式最开始的几分钟,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用的几个关键的视觉元素:水、火、还有奥林匹克标志的五环。
我认为在创作团队里,要发挥每一个工种、每一个部门的优势,把他们想到的最准确最精妙的元素给用起来。我们的导演非常优秀,有非常明确的目标,能够很好的驾驭这个创作团队的方向。在导演的带领下,最后我们决定的创作原则就是用极简主义来创作希腊的美。
怎么在大型活动的舞台灯光中表现少即是多,也是大家值得思考的问题。谈到大型晚会,一定要提到我们学会的副会长,著名的灯光设计刘文豪老师,您能否跟我们谈谈关于刚刚完成的西安大唐不夜城项目?
大型活动中的灯光表现这个论题非常广,大型活动以及所有的艺术作品中,都需要我们的灯光表现。王导谈到了音乐,给我很深的感触,因为音乐是我们所有灯光变化之根、之源,我所有的作品灯光变化都是按照音乐的结构、节奏和情感变化的。
国家树立了11个步行街,西安大唐不夜城是其中之一。我为大唐不夜城的艺术灯光做整体的规划设计。整条街区横跨2.5公里,从大雁塔北面北广场一直到后来的开元广场。
在这里我也做了一个从舞台艺术灯光到城市艺术灯光的一个跨界,把灯光的表现融入到街道的整体氛围中。我一直强调艺术的感染力在于不管用多少种语言,都要汇聚成一个声音去表达一个主题。遗憾的是因为投资和工期的原因,两个月的时间过短导致在音响上没有做到声音的一致性。
大唐不夜城整个街区改造花了3.5个亿,分了三大部分:一部分是原有的景观,包括建筑照明,一部分艺术灯光,还有一部分是整个街区的路灯,三大部分。其中整体控制方面难度最大。
在规划中领导提到可以允许我在街区搭设灯架,但是我连续走了很多遍后坚决否定了这个想法。要展示唐朝的文化、古老的文化就不能单纯的使用当代的东西去搭建。因此我的灯光所有都是隐藏在四个主要场馆里面,走在街区中你看不见灯架。第二我所有路灯的照明都是配合整体风格,包括灯的颜色都跟灯杆统一在一起,没有破坏整个街道的风格而是让灯光融入到整个街道的风格里。
我做了20年的灯光设计,从灯具到灯位,到灯光展示的手段与节奏,所以我想与大家分享一下如何做出理想而又符合自身风格的设计手段。
这是2016年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文艺晚会《永远的长征》,人民大会堂的舞台宽32米,高15米,设计难度非常大,我们在舞台设计和灯光设计上运用了强烈的视觉与空间效果。在人民大会堂没有复台、景深短的前提下,我把前景与视频联系起来,所有的大景无缝连接,演出一气呵成,造成了震撼的舞台效果。
《过沼泽》场景中,在杨笑阳导演的指导下,我们编排了一个装置、舞蹈、舞美、灯光相联系的一个非常感人的表演,演员从上面走下来到一片沼泽上,突然间一下雨,慢慢沼泽就起来了,一直超过了所有演员的头部,这里就用到了装置,在人民大会堂32米的空间中,瞬间起落是特别有难度的,在与沙晓岚老师灯光的结合后,塑造出了非常感人的视觉效果。
在大型晚会当中我追求的还是艺术性:理想状态的戏剧艺术表现风格。这几年我一直与杨笑阳导演合作国家晚会,杨导演特别不喜欢听晚会这两个字,在他看来所有的演出活动都一定是与戏剧和音乐的节奏相关的,所以我们就有了这样的舞美和灯光。
《在党的旗帜下》也是遵循了以上的效果。抗日战争时期,中原地区的地道战如何在舞台上进行展示?通过跟舞蹈、灯光、舞台的的巧妙结合,我们最后呈现出了我们的战士在舞台上瞬间移动的视觉效果。
2018年纪念改革开放40年晚会上我们做了一个情景化的演出。故事主线在一个大杂院家庭中,几户人家的戏剧性发展成为了一台晚会。在这场晚会中,大家可以看到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一个老火车站的情景:老的绿皮车厢,很多打工者准备上月台。可能像我这个年岁的人都见到过这个情景,这种戏剧的场景性与现代的晚会不同,但更能激起人们的情感共鸣。
《奋斗吧中华儿女》晚会从去年年底就开始采风座谈,前后筹备差不多花了一年时间。这次演出的总导演还是杨导演,我是舞美总设计,灯光设计是沙晓岚。中央给我们的主题思想的是奋斗,我们围绕这个主题展开设计。
晚会设置了几百人的大合唱环节,我们这次要把乐队真正实音搬上舞台,所以在人民大会堂的舞台环境背景下,我把台口的前驱全部拆除。前驱本身有15排,两边的15排全部拆掉,仅给给少年儿童和残疾人士留下两排。部分区域垫高40公分,才最终完成1.35米的舞台效果。
人民大会堂的舞台实际上非常浅,本身大会堂的高度1米1,我们每个乐手坐在乐池上是1米35,所以必须要在这个舞台上腾空架起来,否则所有乐手的脑袋都超过了舞台。最终整个现场的效果非常好,两侧的门都可上可下,整个台上台下能够一起展现表演空间。
除了硬件改造以外,我们还需要强大的组织能力,单我的舞美团队就有将近300人,其中解放军六团,一个营全部帮助我们连续半个月进行工作。
在灯光方面,这次人民大会堂有几个数字:总装灯位800台、投影设备58台、总电量才600个千瓦。
以前如果1千瓦的话,最少2000个千瓦的电,现在我们用了600个千瓦,所以我们在光源上非常的节能,我也希望以后我们的舞台也能够秉持这种零事故、超节能的理念。
我们的视频团队是与北京利亚德集团合作的,这几年零事故的演出,也是我们屏幕质量百分之百的保证。
我们装了一个LED灯的二道幕,一共分八块,这是嘉禾承担的,因为有一个毛主席像,我要求中间合并看不见缝。他们完成的非常出色。
在灯位方面,几百台灯,除了舞台以外,全部的面光、耳光、投影都在三楼上,包括台口搭出去的400人合唱队的面光,逆光都在那里完成。
2017年11月9日美国总统国宴演出,我在金色大厅做舞台设计。这个舞台宽20米,深10米,整个台长是40米,我设计了一个像中国式龙的场景,很多大会堂的领导看完我这个设计以后,觉得这个舞台就是原来的建筑,非常完美地融合了环境。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对于大型演出活动各位设计界大咖是如何把控最终获得成功的?
首先各方面都要做到诚实。我经常会闭着眼睛思考,眼前会闪过无数的画面,等我睁开眼睛之后就只想要面对这三个问题:时间进度、预算情况以及可利用的资源。
成功肯定谈不上,坐在下面的有很多人都比我成功的多,无论是生活还是创作都面临两个问题,一个是现实,一个是理想。
在现实生活当中,我们要做很多也许并不是我们脑子里面那个最纯粹最高级最愿意做的设计,这是理想,也许之后的设计完全没有办法超越。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能够真正的完全设计出你的作品,就绝对不要放弃。
今天的论坛主题是大型活动的灯光表达,我想在灯光和表达之间加两个字:艺术。当今国内外大型活动的视觉呈现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但是我们要知道如果已经处于一定的高度,还想再往上的时候就要蹲下,学会下蹲才能跳得更高。所以这三年我做了两部歌剧一部昆曲,开始更深入地追寻对质的探讨,并在任何时候都不忽视情感的表达。
两句话送给大家:第一句话要有理想,特别对我们在座的年轻人,只要有理想就会有成功,就会达到自己的理想境界。第二句话就是认真,只有认真才能达到自己的理想。
和我对作品追求的态度一样,简单四句话: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把握住机会,认真踏实地做。
刚才王冼平导演说的很重要,她说了一个情感的问题,刚才我也谈到现阶段灯光情感的演变过程,任何事情都需要有一个过程,比如说现在的戏剧灯光也可能存在一种情怀的演变,我觉得每一个过程都很重要。
艺术无关乎成功,更关乎交流和表达。
文字整理:邓婧波
摄影:闫妍 邢增辉
责编:邓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