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人张武

相遇在“恋爱的犀牛”

10月13日，小编在乌镇见到了张武。乘着微醺的夜色和初秋的凉风，乌镇九人展策展人张武畅谈了关于本次展览“白盒子”的构想以及他对乌镇和戏剧独有的执着与感怀。

白盒子的缘起

谈到乌镇九人展的布展方式——白盒子的灵感来源，张武说道，想法源于几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乌镇参加戏剧节看到的一种现象：晚上有很多艺术家由于乌镇本身居住床位有限无处可住，由此萌发了想要为这些艺术家建造房间的愿景。

九个白盒子也可以看成是九个房间。白天，白盒子是盛放作品的容器；晚上，白盒子又可以成为无处可去的艺术家的庇护所。

2016CISD中国先锋戏剧优秀青年设计师提名展今年在乌镇聚集了九位艺术家和九个白盒子，张武希望，未来的某届艺术节会有一百位艺术家和他们的白盒子一起散落在乌镇的各个角落，为人们提供更多诗意栖居的可能，也为装置及艺术注入更多的关怀与感性。让白盒子成为你，我，我们在乌镇的家。

乌镇也是乌托邦

当被问到乌镇对参展艺术家以及策展人的影响时，张武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每个来到乌镇的人都变了，到达乌镇的参展艺术家都改变了自己原计划的展出安排，乌镇激发了不一样的灵感。张武又说道，自己在这里布展的过程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展览、装置、作品……这些都不重要，你、我和这些艺术家们相聚在乌镇，这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人，空间，时间这三个要素是戏剧舞台的本质，在乌镇摒弃了嘈杂的声音可以更加清晰地呈现。与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不一样，乌镇就是一个乌托邦一样的存在。

关于神秘的展览内容
张武说，还是保留点悬念吧，咱们15号见。

我是预示画风突变的分割线
白盒子前传之——在“恋爱的犀牛”重逢
现在的乌镇，
一切都与戏剧有关，
所以，
本篇专访或许可以是这样的……

地点：恋爱的犀牛咖啡厅，乌镇的某一条河水边，水上绚烂一片。
时间：2016年10月13日

武：你看我们面对的就是黄磊的房子，我不知道他在哪，可能在某一处，也可能就在那静静的听。（双手向后聚拢捋着头发，像是留长发时留下的习惯）

对我来说，一切就像昨天一样。我一共来了乌镇 ，三次。全都跟昨天一样。突然看到了人，人有变化，乌镇还是那个乌镇。使我很感触，见到你，我更感触。

宝：喔？除了我变好看了，还有什么变化？

武：那还真没这么觉得！可是，（眯起双眼凝视着远方的桥面）我记得两年前的晚上，我和另外两个朋友走在街上，路过一家店，我说“这儿还有吃的么？”你们也不知道是谁就冲我挥手说：“没吃的了，只有酒了。”顺手就递过来一杯酒。

宝：书生羊肉面！递酒的人…

武：是你吧？（一脸了然）一别两年，怎么就…这（欲言又止）嗨哟！我一身冷汗！是这水里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做着什么改变？这，就是生活吧。

宝：这么伤感？现在不好了么？

武：也好，也好。只是，我不太熟了，我不了解了。在乌镇啊，在这儿真的一点儿也没变。除了头发白了，我呢，真的也一点儿没变。这次做这个展览，我只想为我的学生们做点事情。其他的事情我没做考虑，我只想关怀我的学生们。我想让他们了解什么是展览，什么是舞美。去知道，服装要这样做，舞台要那样做。我只想告诉孩子们，生活该是怎样的。我想让他们了解什么是错的，那样子还凑活。艺术家有这个责任，告诉你应当怎样生活。告诉你哪天要掉眼泪，哪天要大笑，什么时候，要做什么动作。就这么简单！艺术家就是这样的简单！就是告诉你们，生活应当是什么样！

宝：我快背诵台词了。

武：别背。

宝：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说说展览吧！

武：展览，过程之中可能会有些变化。大家，都变了方案。大家被乌镇的气氛感染了。所有想好的一切，来到这里，都不好使了！特逗，我想你能够理解。人在乌镇，就会发现：不对，我不知醒着，还是醉。虽然我昨天是醒的，可是到了今天呢？一个人在钻铁皮孔，一阵烟呛到了我。我才发现，我好像在梦境里。

宝：（朗笑三声）是的，我的确明白。

武：对，就像我认为的戏剧。戏剧必须要呐喊，声嘶力竭。戏剧要告诉人们，怎么去面对生活里的困难。对的，生活的确很残酷，但我们要更残酷！生活很冷酷，但我们要更加的冷酷！我们要对这生活宣战！就是必须要战斗！

宝：我快要被感动了。

武：我不想要去感动你，我只是想要鼓起我的勇气！我并不想。我的方案，谁的方案，所有的方案都变得渺小，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来到这里，聚在这里这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到来的人的戏剧观念，我想都发生了变化，每一个人！但你，你变化的太大了，我几乎不认识你了。

宝：你那个时候也几乎不认识我。

武：那时候我认得。创作并不容易，生活并不容易。至少清醒地活着很不容易。比如一天早餐吃什么很容易，太容易了。可是，醒来的理由是什么？这个就太难了。你看着那些戏剧人，两年过去了，你还敢面对他们的眼睛么？只要你还敢面对他们的眼睛，那至少这一年没有白过。算了，我们说点别的吧。

宝：说说，为什么是昭明书院，还有九个盒子？

武：昭明书院本来就是祭祀的场所，如果展出方式是顺应着这个空间，最后的呈现效果可能就是东方美学的；还有一个就是完全的改变，颠覆原本的空间。后来，我想，就改变吧！改变会使我们九个人找到对空间的驾驭感。如果我们能摒弃限制。在乌镇，有限制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一段长长的停顿，端起酒杯，又眯起了眼睛）

那是九个屋子，第一次来乌镇的时候，发现艺术家们无处可睡。于是萌发了想要为艺术家创造独立空间的想法，为艺术家提供房间，即是本次展览的核心，艺术家可以在白盒子里休息，每个盒子为艺术家提供不同的夜晚，体现对艺术家的关怀。

还是来看看展览吧，要问有什么看点？只能全是看点！全是情感！再看看嘉年华的戏剧人，看看青年竞演的戏剧人！我还敢看他们的眼睛！我还能直直望他们的眼睛！（眼睛里流露出光芒，又一次聚拢头发，可发现是短发，手直直的垂下来。）

要感受，好好的感受。

宝子起身，拿起手账还有电脑，穿过面前的长长连廊。张武回身坐回了朋友中间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乌镇九人展·艺术家介绍

张武：追问文本的逻辑与行为的动机
刘科栋：台前幕后 戏梦空间
倪放:携现代创新之貌,归中国传统美学之髓
秦文宝：用意象的艺术体现作品的文化价值与艺术品格
王之纲：让动画以演员身份在舞台上表演
申奥：游走于感性与理性之间
王琦：舞台效果之“变而不变，不变而变”
谭泽恩：打造创意空间 建立文化生态
桑琦：空间载体的结构与重构